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古镇遗宝

时间:07-31 故事会 提交错误
--> 也几乎不见自己的观点和意见。显然,这是个城府很深、善于隐藏自己的小官吏,他之所以不在日记里透露心迹,恐怕就是防备日记不慎遗失给自己造成麻烦。然而,记录到了一年多前,文风骤然改变,文字变得有些啰嗦迟疑,字里行间隐隐透出惶恐不安,不时用一些隐语、英文字母和符号代替,显得欲言又止、心事重重的样子。日记到昨天戛然而止,而昨天的全部记录,只是一个问号、一个感叹号和一串省略号。古占清合上笔记本,冷笑一声,撂倒在床上睡了。
  
  下午古占清去发掘工地转了转,看到石门已经移除,内洞已基本打通,可容一人侧身进出。他看了一阵子,什么都没说,转身面无表情地走了。
  
  背后,一双阴鸷的眼睛一直在暗中注视着他,但古占清似乎浑然不知,径直往镇外的后山走去。
  
  这时候,天色渐暗,北风沁凉,四周寂静一片,看不见一个人影,草丛中的秋虫偶尔一声尖叫,凭添了几分躁动不安。古占清走到山前时,暮霭四合,天已黑定,他掏出一个小手电,沿着山脚下依稀可辨的小路往山上走去。小路弯弯曲曲,忽隐忽现,小手电光线微弱,只能勉强看清面前几步的路,之外便是漆黑一片,但古占清毫无惧色,大步流星,很快到了半山腰的一个岩洞前站定,借着手电光打量起来。岩洞成狭长状,深不可测。古占清点了一支烟,咳嗽两声,立即往里走去。
  
  一路进去,洞里果然狭小弯曲,而过了一处叮咚淌水的泉眼后,洞内豁然开朗,亮光到处,古占清看到了空地上禾草铺成的床,还从床下找到了一张牛皮纸草图。他就着床铺展开,一边看一边点头,脸上还露出一丝诡秘的微笑。忽然,耳边一阵凉风袭来,他刚要侧身躲开,但为时已晚,脑袋上挨了一记重击,顿时眼冒金星,轰然倒下……
  
  古占清睁眼醒来时,眼前一片漆黑,头痛欲裂,忍不住呻吟起来。这时传来一阵响声,接着一盏应急灯亮起,整个洞内强光四射,亮如白昼,一个人站到了他面前,果然是那白胡子老头。这时候,他才发现自己已经被捆了个结实,动弹不得。“你到底是谁?想干什么?”古占清有气无力地吼道。
  
  “古处长,别来无恙啊?你真是贵人多忘事,你我打交道多年,可算老交情了哦。”白胡子老头手中拿着从古占清身上搜出的枪,枪口指着古占清,“你不是文物管理处的古占清,你是刑侦处的古占清,这次是专门冲我们来的吧?哈哈!”
  
  “你到底是谁?”
  
  白胡子老头把头套一掀,胡子一抹,露出一张年轻人的面孔:“这回看清了吧?”
  
  五
  
  “张子云!”古占清失声叫道。
  
  “正是本人。”张子云踢了古占清一脚,突然放声大哭,“你个狗日的,害得老子家破人亡,恨不得拿你千刀万剐!”
  
  “那是你罪有应得。”古占清说话有气无力,但意思明确无误。原来,张子云是一臭名昭著的盗墓集团的骨干分子,参与了不少由主要头目吴法山组织的盗墓活动,还造成多起血案,死伤数十人,是警方重点通缉嫌犯。张子云后来在一盗墓案发现场被抓,但吴法山却趁夜逃脱,至今未逮捕归案。张子云则领刑死缓,其父羞愤交加,不久病逝;妻子不堪忍受,远走他乡;只余年迈的母亲带着他的两个孩子艰难度日。三年前,张子云竟借保外就医时机逃之夭夭,至今仍是警方网上追逃对象。哪知今日古占清落在他手上,猎人成为猎物,双方处境互换。
  
  “你小子也有今天,真是应了三十年河东、三十年河西的老话,不是不报,时候未到,时候一到,全部报销。嘿嘿,老子今天就跟你玩玩,玩腻了再弄死你,出出老子这口恶气!”张子云坐在旁边的定根石上,点上一支烟,狠狠吸了几口,盯着古占清的眼神如荒野里饥饿的狼。
  
  古占清慢慢缓过神来,神情有些好奇:“此事你们筹划很久了吧?”
  
  “一年多前,我们得知盘龙镇要通高速路,侯家大院要拆迁,我们知道机会来了,侯家大院拆迁时你肯定要来,这样我们决定干最后一票,做掉你,拿上侯家大院的窖藏财宝远走他乡,隐姓埋名过完这一辈子拉倒。事情果然不出所料,侯家大院挖出了财宝,你也闻讯而来。于是一切都按我们的设想进行,顺利得让我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,直到你进了这个洞,我才如梦初醒,相信这是真的。哈哈哈!”张子云放声大笑,狂喜的眼泪夺眶而出。
  
  “我想,那龙连苟是你们收买的托吧,晚上他在窗户边帮你们装神弄鬼,转移我们的视线,还在施工现场用紫纱巾演戏,阻止我们发掘下去,可是你们过河拆桥,把他置于死地,寒心哦!”古占清摇头晃脑,不齿于张子云、吴法山等人的做法。
  
  “这小子太贪了,嫌钱少,还要挟我们说要报警,揭露我们,想坏我们的大事,那就怪不得我们不仁不义了,留着终究是个祸害。想必你也知道,我学过几年功夫,得到师傅真传,弄死个把小男人不费吹灰之力,嘿嘿。”张子云续上一支烟,翘了二郎腿,手枪放到一边,“难道你就不想听听刘副镇长的故事吗?我这人还是有点良心的,会让你死个明白。”
  
  古占清吃力地挪了挪,勉强换了个姿势:“刘副镇长的故事其实一点也不精彩,甚至有些乏味,他不过是你们里应外合的一颗棋子,你们知道没有一个盘龙镇的实权人物配合难以成事,因此一年多前就用金钱将刘副镇长拉下了水。此事自始至终都是你跟刘副镇长直接接触的,吴法山则在暗中指使,从未露面。但事到临头,刘副镇长看到后果难料,危险不小,吃了后悔药,不想干了,你们哪里肯依,设计将刘副镇长引诱出来,在大雨泥泞中揍了他一顿,并让他的鞋子故意让我们捡到,嫁祸于他,使他跳进黄河也洗不清,只得跟你们干到底……”
  
  张子云粗暴地打断了他的话:“古处长真是神探,你的推断一点不差,不过只是马后炮罢了。接下来的故事我替你续好了。”张子云突然停止说话,侧头竖耳,似乎在倾听外面传来的细微声响,确信安全后,他才转过头来继续对话,“这家伙铁了心要跟我们分手,上午喝茶的时候差点泄露秘密,我们不能再等了,只得把他在房间里做掉,故意伪装成自杀的情形,主要是想延缓一下时间,以便我们顺利拿到财宝,走之前再搞掉你!”
  
  “你们怎么确定洞里有财宝呢?”
  
  “你的出现就是最好的证明啊。什么叫做一箭双雕,这就是!”张子云再次把枪握在手里,打开保险,“不过我们的计划有点变化,先送你上西天,今晚就带财宝走。”
  
  说着,张子云举起枪,对着古占清扣动了扳机,“啪”地一声轻响过后,古占清却已绳索尽脱——他早已暗中在岩石棱角上磨断了绳索,不慌不忙站了起来:“那是空枪,专为你准备的!”
  
  张子云这才发现中计,慌忙把枪一扔,扭头就跑,刚到洞口,就被埋伏在此的杨所长等人逮个正着。张子云满嘴啃泥,却还在喋喋不休:“古占清,你使阴计,不得好死!”
  
  “那句老话说得好,躲得过初一,躲不过十五,你们活该!”古占清挥挥手,“把他臭嘴堵上,悄悄押到县里,今晚我们要在盘龙镇演场好戏。”
  
  张子云一阵狂笑:“古占清,你别高兴得太早,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。哈哈哈!”
  
  张子云被堵上嘴后,押上车驶向县城,古占清则悄然回到镇上,仍旧到郑老板店里喝茶。此时是晚上九点多,郑老板刚从县城进货回来,正在吃饭,见了古占清,不由分说,拉着他坐下,摆上了碗筷,斟上了酒。古占清一边坐下一边给考察组打电话说留一人值班即可。打完电话,古占清闻到酒菜香味,这才想起自己还没有吃晚饭,何况郑老板又不是外人,也就不客气,端起杯子喝酒,拿起筷子吃菜。郑老板素来海量,一瓶茅台喝下去面不改色心不跳,谈笑自如,古占清酒量则小得多,半斤酒下肚就面红耳赤,神情恍惚。这一回,郑老板仍然热情不减,劝酒不断,古占清很快酒劲上头,昏昏欲睡过去。郑老板见状,赶紧叫上伙计,搀扶着古占清到楼上自己的房间休息。古占清倒在床上呼呼大睡过去。郑老板叫伙计打烊回家,自己睡在餐厅沙发上。
  
  六
  
  凌晨两点多钟,月黑风高,盘龙镇一片寂静,人们都在梦乡里,只有主街一盏昏黄路灯在风中摇曳。忽然,一个黑衣人出现在侯家大院发掘现场附近,猫在一片杂树林里观察许久,见无异常后,黑衣人如一阵微风悄无声息接近发掘洞口,打开盖板,一侧身钻了进去。洞口虽然已经打通,但只能勉强进一个人。黑衣人一边往里钻一边用手里的小铁铲刨土,半个钟头后终于进入内洞。折腾好一阵子后,黑衣人折身回到洞口,双手抱着一个密封的坛子,刚爬起来站直身子,突然四周灯光大亮,无数只手电如探照灯般照到他身上,蒙着脸的黑衣人大叫一声,定住了。
  
  “螳螂捕蝉,黄雀在后,就是孙猴子也逃不出如来佛的掌心。哈哈哈!”几声大笑之后,古占清走下坑口,一把揭开黑衣人的头罩,“戏该收场了,吴法山先生!”
  
  强烈的手电光下,人们看到了郑老板那张圆脸,这张似乎永远带笑的圆脸此时不见一丝笑影,青白青白的。“我不要了,都给你们!”他突然举起坛子砸向旁边的青石板,随着一声脆响,坛子粉身碎骨,迸出来一块硬纸板,借着手电的光亮,吴法山清楚地看到上面写着几个墨迹未干的简体字:“玩火自焚!”
  
  没有四姨太的紫纱巾,更不见传说中的财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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